大夫可是名医，自己中毒还能不知。”沈念卿嘲讽，又被母亲打一下手臂。

“我倒是听过这毒。”许久未说话的沈修文开说到：“据说诏狱前几个月抓了一个方士，就是炼制此毒药谋人命，夺其财，小妹估计是在诏狱的时候听人说的。”

有大哥撑腰，陆琦整个腰板都直起来。

“这跟我阿娘害四姨娘有何联系。”沈长安嘴说。

“那个方士是老大夫的堂弟，三天前常妈妈带了方士的信去找老大夫，说是能帮老大夫救堂弟，条件是老大夫开一剂落方给她，老大夫救人心切，便允诺了常妈妈。”陆琦补充说。

沈安和猛然问询蒋梦晴，“你娘家哥哥是不是在诏狱当值。”

沈安和这一问，蒋梦晴瞬间明了沈安和的意思，大声呵斥：“你怕是偏袒吧，永昌伯爵府得罪不起，让我忠勇将军府给侍郎家代，就你这小妮胡诌造几句，能说明什么，一无证，二无认证，说去谁人信服。”

“我看还是把常妈妈喊来当面问吧。”沈修文帮腔。

沈长安小声回：“常妈妈两天前告假回老家了。”

“阿爹，你要给我阿娘主啊。”沈念瑜一路哭着跑祠堂。

她回来，说明侍郎已经来了。手心手背都是，沈安和叹气，环视众人，开腔说到：“夫人和二姨娘皆有嫌疑，先各自禁足院中，待事情落石洗清嫌疑，再定夺。”

沈安和扫袖离开，外面还有更难应付的事情在等他。

剩下几人仇视几，也是各自散去。

陆琦想陪母亲睡，回到母亲院，吴妈妈差人去准备棉被。母女二人久违的同榻而眠。

是夜，陆琦缩在母亲怀中，温的觉让她沉沉睡去。

三姨娘的院中夜里依然亮着灯，林妙之遣散下人，在衣柜的暗格中摸一方很小的红木匣，轻巧打开，匣里躺着一张药方。

一夜安睡，陆琦清醒时，江淑云已经梳洗完毕，在院中摆圃。光洒在她上，散着最慈祥的光芒。

“母亲大人，这一次我会守护住你的。”陆琦支着凝望母亲的背影。她脑中还有一副画面，母亲生了寒疾，整日卧在床榻上低咳，屋里全是腐烂的味。

用罢早膳，陆琦和母亲惜别，回自己院途中，瞧见沈念卿一素衣，鬼鬼祟祟从小门走去。

陆琦尾随其后，瞧见沈念卿与昨日在济世堂前撞她的少年相谈，听见她喊他的名字。

“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啊。”陆琦趴在墙说到。

秋宁和秋夕不解，一向不喜读文写字的小，怎么会有去文贤斋的兴趣，一大早就拉着她们一扎文贤斋。

文贤斋是天下选材之地，各地文人才都会聚在此。笔墨文章看得陆琦昏，转了半晌功夫，陆琦在二楼的书架前撞见与沈念卿相会的少年，少年正在翻阅书架上的书籍。

“小来此是找人还是求学？”少年率先认陆琦，拱手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