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效眉皱了一下又松开，开始有怀疑自己，“是你的吗？”

郑清昱看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她在发呆，最后买了一瓶矿泉而已。她没注意到包包上的挂坠掉了，陈嘉效冷尽收底，但没下一步动作，直到郑清昱已经走图书馆闸门了，她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停下来左看右看，没法，只好返回打算重新刷卡来。

“是你的就好。”说完，陈嘉效从另一台机刷卡走了，上耳机，生人勿近的态度将自己防御起来。

不过下午四，陈嘉效就打算收拾东西离开。放好书来，看到上回在图书馆门表白失败的男生，两人一前一后下楼，陈嘉效在想事情，回过神的时候男生已经离开了，他在原地站了片刻，郑清昱毫无征兆闯视野。

“人走了。”

她坐电梯下来的，径直走到贩卖机面前，陈嘉效不知她是否看到自己，理来说应该看到了，他就在正前方。

那晚虽然芮“表白”被拒，可她并没有完全放弃，平时如果401在校园碰到陈嘉效，还是都要在群里汇报。

郑清昱了下，睫因为垂着，看上去在颤，她今天发随便用抓夹挽的，略显凌，碎发松松散在脸颊边，过于安静了。

外面在下雪，芮估计不会看手机，可大概率，两人一来一回，是会在路上碰面的。

“是，谢谢。”谢的时候，郑清昱抬了，两人目光相对，这让陈嘉效确认对方并不是不好意思，在他走神的时候，郑清昱把手里那瓶递去，问得很直白，“你喝吗？”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陈嘉效想起来，郑清昱在学生会事，并且胜任副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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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一下把陈嘉效搞懵，可很快他反应过来，郑清昱在承接上一句的“谢谢”。他轻嗤一笑，没有接，在心里开了句玩笑：学生会的人都这么会来事吗？但不确定，对方听到这句话会不会当场面不改批斗他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好像回到刚知他这么个人存在的那段时间，他廓在她中是模糊的，可仅凭一块表，郑清昱又可以确认，他是陈嘉效。

*

卡正要放到应上，视野里突现她在找的挂坠，没注意伸来的手是什么样，接着，注意到那块理查德，久久没有抬。

她了解厉成锋，其实并不了解陈嘉效。他喜她的，可以在上面释放所有情，可他这个人，偏偏又冷的，芮那样的女生都拿不下他。他自、清，不可攀的份地位让他永远待人疏离，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她？和她一个“有夫之妇”在这样的夜晚疯狂下的事。

昱无法回答，她的确拒绝不了这样陈嘉效，至少厉成锋的时候不会这样，刚结婚的时候，他不敢太过分，到最后又完全投，事后郑清昱无力躺在那里泪，他手足无措和她歉，很小心。后来，他开始询问她的觉，这件事，郑清昱不喜说话，他又隐约察觉到她嫌他烦，只是一昧埋满足她成全自己，无论多少汗，多酣畅痛快一场情事，两人之间总有空白，厉成锋从来不得而知她到没到，够不够。

郑清昱在原地把挂坠扣回去，用力扯了两下，确定不会再掉，拿手机给刚从寝室发的芮发消息。

时间十一月，这个节，是研究生考试备战关键期，无论什么时间图书馆总是爆满，人多就难能有清净的地方。

歌在放，其实，陈嘉效后知后觉想起来，郑清昱的态度，并不像是认自己。他不禁低看了手腕上那块表，一滴血飘肌肤，很快就血般，很快，他将衣袖扯下来完全盖住了刺骨的风雪。

突然想起那晚芮说，“我们都是凭表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