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曦失望至极，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只好垂丧气地继续跟着女。

“啊！”

自然也毫无悬念地直直穿过去。

昔日气派堂皇的大厅此刻肃穆冷清，屋正中垂着一白幡，上面写着黑醒目的“奠”字。迎门方向摆着一金丝楠木棺材，棺盖虚合，还未钉死，以便吊唁宾客瞻仰死者遗容。一名女跪倒在棺材下方的蒲团上，一面往里火盆里扔纸钱元宝，一面用帕半掩住脸垂泪。

女带他弯弯绕绕地走了一大段路，直走到大堂才停下来。

“那里立着个白人影儿，一动不动地，你……”

她旁的少女跟着一抖，腾手来抓住她的胳膊，缩着声儿，

“柔霜……”

宋明曦眶一，充斥在脑里的混沌雾气骤然散去，思绪一瞬变得清明。他疾步奔至女跟前，伸手去握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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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蹄，胆儿这么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搭男人。”

“妹妹莫非没见着？”

忙着张罗丧事的仆人无数次从他里穿过，却没有人能看见他。宋明曦浑噩茫然地在后园打转多时，无意中听见两名女谈。其中一人指着他，直呼看见一白人影。宋明曦低看看自己，他于睡梦中溘然长逝，死时的确穿着白亵衣。虽然他现在只是一抹黯淡幽魂，但的确泛淡淡白光。他便当真相信女看得见他，于是飘飘忽忽地跟在她后，试图把自己未了的心愿告诉她。

“喂！”

宋明曦再三尝试之后，终于确定女方才不过故玄虚，实则本看不见他，否则他气急败坏的狰狞模样早该把她吓个半死。

宋明曦恼怒不已，抬脚就向女踹去，当然踹了个空，自己反而失去平衡跌到女上，狼狈地穿透过去。

宋明曦朝着女喊了无数声，女却充耳不闻，径直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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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柔霜完全觉不到，瘦削的双肩轻轻颤抖，使这个本就弱不胜衣的俏女更显哀戚可怜，宋明曦的心都快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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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吓我，你是不是……真看见什么了？”

宋明曦知自己已经死了。

宋家的息一向单薄，传到宋明曦一辈，便只剩他和他哥哥宋明晖两个儿。其他旁系分-

他缠绵病榻一年有余，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自知命不久矣。待从一个昏沉冗长的梦境中醒来，果真就成了一缕孤魂，在宋府四下游。

女往树丛一指，颤声，

还不待女说完，那少女便尖叫着夺路而逃。

“喂、喂、喂！”

尔后，她也加脚步匆匆穿过走廊，却不知方才胡指的那树丛里，当真走一个白影。

假山树影纵横叠，仿佛厉鬼爪牙，女真有些害怕，不禁低叫声。

“喂！”

女得逞的笑，往地上啐一，满脸不屑，

☆、第3章七

“简直岂有此理！你是不是想死了”

哼！骗！

“嘿嘿，真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