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闻言顿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将绝一，他俊的面容上不禁了无可奈何的神。这个问题他或许不该问将绝的，他和将绝相了大半年，自然不会不知这家伙很怕麻烦。今日将绝这么回答，长生非但没觉得意外，反而有本该如此的错觉。

瞬间心里便已有了答案。他很清楚大本不能解决所有的烦恼，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稍微有些不甘心罢了。

“那为何不唱？”将绝糙的指腹骤然停在了琴盒上，不知不觉间他的声音似乎又暗哑了几分。

“我的确作了词。”长生倒是没瞒着将绝，这也没什么好瞒的。连当初那首录歌的曲他都写了词，这么重要的一场演奏，他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要作词？他作这首曲时，便已自然而然地写好了与之相和的词句。只是作完词后，他突然不打算唱了而已。

“因为我没胆惹怒一位仙帝。”长生半真半假地回。他对将绝的过往了解不多，虽然他在竭力避开那些不靠谱的传闻，但词里终究还是带上几分传说的影。

惹怒仙帝吗……将绝没有声，他勾起的薄却在无声诉说着他如今的想法。如果刚才长生在台上唱词来，将绝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发怒。但他能确定的是，长生此时若是唱词来，自己绝不会对他动怒。

将绝没有过多地解释些什么，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才知，他刚才的话并未说完。正如他回答长生的那般，力量这玩意儿太过复杂，他曾不顾一切地追逐着它，却又发自内心地厌恶着它。当然，这些只是他今日之前的想法罢了。

“我渴望着力量，却也憎恶着力量。”将绝漆黑的瞳孔中划过了一丝暗，他嗤笑了一声后继续说：“在我看来……大到三千世界再无敌手这件事本，就已经足够烦人了。”

如果他再一，薄清便不敢公然在这把琴上手脚；如果他再一，他也不必应付薄清的试探，更不必一次次揣测那家伙的用意。

生平第一次，将绝觉得“三千世界最者”的名并非一无是。将绝觉到了长生的视线，但他却没有选择和长生对视。他很清楚自己骨里的凶，也很清楚长生散漫下的锐，此时若是与长生对视，他不知长生会不会看他早已不平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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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知，听到长生曲声的那一刻，他是如此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力量。正因为他拥有这份力量，三千世界之人才会想要歌颂将绝之名；正因为他拥有这份力量，今日他才能听到这首长生为他而奏的曲。

“我以为你作了词。”半响之后，将绝的声音再度响起。将绝伸手挲着桌上的漆黑琴盒，隐约之间他还能受到指腹下浮现的雷霆纹路。不过如今他的心思不在这琴盒上，他只想知长生为何会奏那首无词之曲。

“你若是想听，回去之后我唱给你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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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词他可不敢唱来，毕竟若是有人想查，便会知晓这首曲是献给将绝的，他还不想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况且今日不是他的独奏，而是他和度秋凉的合奏，既然度秋凉没有唱词来，那么他也不会唱来。

作词之时他也曾试着将自己当作是将绝，可偏偏他又很清楚自己本不是将绝，最终的结果就是词中的情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