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此刻他是在屋内抚琴，就算他是在大雨之中演奏，那些雨也断不会伤到琴分毫。

起初他不过是想和将绝开个玩笑罢了，他怎么可能真的让将绝给自己伴舞？但是这些玩笑之语一旦说后，似乎便带上了一些别的意味。

他自认并非迟钝之人，将绝对自己的好他隐约之间也觉得到。只是他总觉得修真者的岁月漫长得很，情之事又过于虚无缥缈，所以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楼阁内的桌椅旁，直接将那桌椅给挪到了窗前，仿佛是想对着窗外这场倾盆暴雨演奏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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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盛典上，长生忌惮于“仙帝将绝”的实力，所以只奏曲不唱词。然而他却不知，自己本不可能因为几句歌词就对他动怒。

“若是我此刻抚琴，你可愿为我伴舞一场？”

长生想清这一后表情未变，因为他觉得现在本就不是适合谈情说的时候。所以他非但没有看向将绝，反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开揭过了刚才的话题：

这是长生为他所作的曲，他自然是要听最完整的那。

窗外连绵的雨丝偶尔缠绕在琴弦之间，随着长生拨琴弦的动作而恣意飞溅着，看起来仿佛格外浪漫潇洒。

然而时至今日，长生才骤然意识到，他对将绝怕是有些日久生情了。情这玩意儿的确难以控制，若非是他对将绝动了心，他刚才又怎会突然提起度秋凉来？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毕竟在这么个暴雨倾盆的天气下抚琴，也别有一番趣味……”

无论是之前为仙帝时的将绝，还是如今假装失忆时的长绝，他对长生都只会是动心而不是动怒。

长生所奏的荒凉曲调仿佛在描绘着什么，又仿佛在叹息着什么。而听着曲的将绝只是仰又了一烈酒，任由着这辛辣的酒狠狠灼烧着他的肺腑。

将绝不知长生刚才那一瞬间浮起的复杂心思，他只是拎着一坛烈酒懒散地倚靠在窗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长生抬起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琴弦上。

那样的滋味大抵是不好受的，男人却连眉都未曾皱过一下，仿佛他此刻喝下的本不是世间最烈的酒，而只是那最平淡无味的白一般。

他明明是在对将绝开玩笑，为何会下意识地提起度秋凉来？这究竟只是顺一说，还是因为他对将绝……

加了一句：“带词的那。”

将绝低回望了过去，许是真的饮酒太多了，他的神似乎都因此而柔和了几分：“那你想如何？”

还没等将绝给回答，长生自己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皱了下眉。

“你倒是一也不客气啊……要知让我抚琴也不是那般容易的。”长生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他勾起薄似笑非笑地看了将绝一。

长生一也不担心窗外的雨会浸染了琴。虽然他现在用的只是一千灵币的琴，但这琴也没那么糟糕，至少它是防火防的。

“我记得今日度秋凉在台上抚琴时，红衣摇曳宛若起舞，着实令人惊艳……”长生抬注视着将绝，慢悠悠地说了后半段话。只听他说：

长生不由想起了度秋凉似乎对他前这个男人格外钟情之事，他不动声地垂下敛去了瞳孔中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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