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一时没听清。

“你想要的话……我没关系的。”

“没事。老师怎么突然起来了？”

松回来以后，他丢掉了烟斗，拆掉了绷带，也好好地在浴衣里穿衣服了。他想将松不在的时光一笔勾销，想在松面前变回那个净听话的私塾少年，但是烟瘾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提醒着他失去过松的事实。尤其是跟松朝夕相的时候，想要偷偷缓解烟瘾都变得困难——他本能地认为，松是很讨厌烟味的。

杉的碧瞳里像炸了一朵蘑菇云。

心中炸得一比，面上稳如老狗，揽过人来亲亲额，说了声“我知”，然后就从被窝起，去浴室了。

修炼的那些技能，在风成熟的鬼兵队总督面前本不够看。就连晚上摸摸抱抱的时候也是，明明对方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拼命忍耐着。松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跟他谈谈：“晋助？”

松弯着眉走近他，杉小幅度地挥散了周的烟味，被松察觉到了。他也没说什么，靠过去看了看航线，又问了问接下来要去的星球有什么好玩的，临走时才轻声提醒了一句：“烟对肺不好喔。”

“我说，忍不住烟瘾的时候——”

“戒烟会很痛苦吗？”

松

……就这么跑了。

“嗯？”男人抵着他的额，温柔地应了一声。

杉抬手搂过对方的腰，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去亲对方的脸。他真的太喜松了，喜到本无法容忍怀有小小缺的自己。虽然在恋关系中始终把控全局，但是这份炽的意，也给他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压力；甚至连在松上留下一烟味，都会有罪恶似的。

松靠在他边，认真地给他想办法。

“不至于。为了老师，我会好好戒掉的。”

松更苦恼了——他不知自己睡着的时候被占了多少便宜，只觉得晋助为了尊重他，居然已经忍耐到这地步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就醒了。发现晋助不在，想来找找看。”

松反而一开始没有发现他在烟。他披着杉的外衣，长发翘着好几呆，绿睛看起来有茫然：“航线怎么了吗？”

“平时实在忍不住烟瘾的话，就亲我吧。”

杉其实也很烦恼：当然不是跟松有关，是他自己戒烟戒得不怎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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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戒掉的。”

“晋助，你在吗？”

“嗯——什么？”

长发教师躺在他的枕侧，柔的浅长发散开着，淡绿睛的，脸也红红的，没有一预警，就这样轻声细语地、真挚地告诉他。

杉眉间一掠而过的烦恼神，被作为恋人的松锐地捕捉到了。他想了想，脚下一转又回到了男人边。

“我也来帮晋助戒烟好了。”

黑暗十年里，他烟得非常凶，带着一把自己往死里整的狠劲，有时让又看了都觉得害怕。烟毒和酒潜藏在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摆脱得了的。

结果某天半夜在控制室，叼着烟斗看宇航图的时候，还是被松当场抓包了。一贯沉明的紫发男人难得有无措，独瞳飞快扫了一圈控制室，都没发现能销毁罪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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