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钦也没多想，端起茶边边喝，片刻之后，才开：“江翊，你想考功名吗？”

“王爷，您在皇家应该明白，朝为官，各方算计，生存有多辛苦。”这事江翊是不怕跟封钦说的，因为他侓王府，也是利力的较衡和算计，“我父亲、兄长兢兢业业，为国效力，可那又怎么样呢？依旧不被信任。”

“怎么？”见江翊在那发呆，封钦问。

江翊搅着粥，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为了稳定人，从开国起，再的太监就都是服药抑制了那的功能。这药两年服一次，停药即可恢复。

江翊没有犹豫地：“并不想，我对这些没兴趣。”

封钦轻笑一声，“你这话是说给皇上听的，不是说给我听的。”

每年？江翊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个承诺也许明年、后年还有可能兑现，但再往后……就只能说是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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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封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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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但江翊又觉得没有必要扫封钦的兴，便：“好的，不那么冷了。”

“嗯？”这跟封钦预想的不一样。他记得江翊是个很有才华、很有抱负的人，只是被他幽禁在府中，埋没了。

“好。”夏风应着，就将桂糕拿过去了。

“圣言，为官只为为民请命，只为保一方太平。”封钦倒很喜江翊这个论调，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并非旁观者中那般好。

“百姓安居乐业，边疆将士齐心抗敌，算是一片大好吧。”

佑兴跟其他建府的王爷边的小太监一样，已经停了药。但“公公”还是叫着，也是份的一象征。

“如今皇上广纳人才，肯为民请命，愿保家国河山的官多的是，不差我一个。”江翊并不喜当今圣上，这话说来是大不敬，他也只能心里明白就好。

江翊摇摇，“我不想吃。”

“佑公公请。”

“不敢，不敢。”

下午，封钦叫上江翊，去了忘忧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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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如今这天下，如何？”封钦问。

今天没有风，光也不错，在亭里烧上一壶，泡一壶茶，小聊一阵，倒也惬意。

“哦。”夏风也没在意，他家少爷弱，胃差，很多东西时而吃，时而就半也不想碰。

以他的耳力，若有别人，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虽叫着“公公”，但佑兴并没传统意义上的真太监。而大晟朝也没有真太监。

“朝堂之上，势力盘错节，皇上想以此平衡朝堂，但其实也被平衡反噬了他的皇权而已。而皇上又多疑多思，为官者为保住自己的荣华，又只会挑好听的说，皇上听多了，还真以为自己天纵英明了。”

江翊想了想，：“摆小桌上吧，兴许一会儿有胃了。”

江翊沉默不言。

男妃亦可朝为官，并不冲突，所以他更想知江翊的想法。

一般非主边的贴太监，三十便可成家。这对太监来说简直是皇家恩赏，不必离后糟人白，还能有儿女送终，所以对主、皇家都是恩德，忠心得很。

封钦将杯中茶喝尽，“如今的安居乐业不过是风调雨顺，农家收成好，又没有过重的赋税。边疆长年征战，但多以抵御为主，甚少主动击，因为一旦追，粮草本跟不上。现在但凡哪一县招了灾，你看这安稳可还在？”

见江翊还是关心他的，封钦兴。“没事，这周围只有山，没有旁人。”

“无论有人与否，王爷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那盘桂糕他是不会吃的，谁知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但他也不能直接倒掉或者赏下人，那样太下封钦的面了，万一惹了封钦发火也不值得。所以只能先放着，等晚上不新鲜了，就可以找个理由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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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回来，捧着那盘桂糕送到江翊手边，“少爷，您看这糕得多致。您快尝尝吧。”

“这不是和你说吗？”

江翊回过神来，微微摇摇，“没什么。”

封钦满意地，“那以后每年都带你来。”

“你……”江翊没想到封钦居然想得这么明白，以前他也从未跟封钦讨论过这些，好的那会儿，也不过是风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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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翊左右看了看，皱着眉：“王爷，话不可说，当心隔墙有耳。”

去了。”

“好。夏风，送送佑公公。”

江翊虽然没个笑脸，但并不难伺候，所以佑兴面对他也没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