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赵祗云她都不怕，还能怕一个倚老卖老的才不成。

陆成萱收回视线了门，彼时王嬷嬷正拿着铁钳向着炭盆里添炭，屋内烧的很和，陆周氏则是依靠在临床大炕边微阖着，上盖着的五福捧寿锦被，脸上表情不大兴。

“五小来了。”

王嬷嬷面尴尬的瞥了一陆周氏，随后向着陆成萱请安，“老夫人现下不

陆成萱当然知陆周氏并未睡熟，不过是借托词罢了，等待着陆成萱的应该是暴风雨才对，若陆成萱没个自知之明不亲自登门解释，怕才是真的要惹的陆周氏心生怀疑了。

面对陆周氏的冷，陆成萱半分也不恼，反而是耐着的寻了缠文枝白瓷瓶到了楠木小几之上，静静的修剪着从园内摘回来的红梅枝。

也算的上一门艺术了，不仅可以陶冶情，还能磨练人的耐心和光搭。

闲暇的时候，陆成萱也会跟着宁谢氏搭，人人都当年的宁家大小冠盖满京华，不仅长得艳，而且才情不缺。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好像就没有宁绾不擅长的东西，似乎宁绾生下来就是大小的命。

其实不然，不到了何时何地，人们大多都只会看你表面的风光，而不是去细究她惊才涟涟的背后，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换来的成就。

当年可没少被宁谢氏惩罚，的不好的时候冬日里捧着剪刀的手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却还要持在院里修剪。

“老夫人，成萱是来同您请罪的。”

陆成萱低垂着眸，半躬着。

陆周氏声音嘲讽，“哦？请罪？请什么罪？”

“我老太婆虽然上了年纪，耳聋瞎，却也听说到了我们府上的五小的，怎么敢让五小到我老太婆的面前请罪。”

倘若陆周氏不冷着脸将这些难听的话说来，憋在心里的话，陆成萱才是真的要担心，可若陆周氏如此言明，便也是想要给她机会辩解的，陆成萱脸缓和了许多。

“老夫人，成萱知老夫人送来人来伺候是好心，可先不说大夫人如何，便是季嬷嬷这个人，就不太适合。”

陆成萱不不慢的将在红梅院中季嬷嬷肆无忌惮咒骂自己的话学了一遍，陆周氏微阖着的当即就睁开。

“季嬷嬷说的的确不错，她是老夫人送去的人，一言一行便是代表着老夫人的脸面和心意了，成萱怎么想的不重要，可是若因为季嬷嬷的狂妄而无端的给老夫人惹了脏和骂名，那便不好了。

再者说，大夫人既然想送人过去，老夫人为何不能以退为，反将一军呢？”

陆成萱突然笑了，先是角扬起一抹弧度，随后笑容渐渐袭上脸颊，眸底。

陆周氏眉心皱，继而好似很张一般的看着陆成萱，“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陆成萱笑，不答反问，“老夫人在后宅纵横几十年，想必知擒故纵这几个字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