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我没说实话，或者说，我没有把话说全。”散千金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比起之前对将绝动心之事的调侃，他此刻说的话才更像是在和将绝叙旧。

“可惜什么？”将绝垂看着自己握剑的手，他虽然不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未变过，却也没有言否认什么。他本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知晓便好。

散千金再度睁时便已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之前他面上显的些许悲凉似乎只是稍纵即逝的错觉一般。

“我记得。”将绝闻言面稍微缓和了几分，他也没开让散千金继续说正事，而是拎着酒坛听散千金诉说起往事来。

散千金听到将绝充斥着杀意的反问后也不禁沉默了片刻。他比将绝活得久，当年的事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理解将绝刚才为何会这般戾气重。

“我会说你从未变过。你还是一样的嫉恶如仇，一样的正气凛然。”

“说来你也许不信。我与你为友的缘由很简单，简单到只是因为你一正气罢了。”散千金说得轻轻松松，只有听的人才知这里面包了多沉重的无奈。

“还记得十几年前你我在中千世界偶遇之事吗？酒酣之际你曾问我，当初我究竟为何会与你为友。那时候我告诉你说，是因为你那懒散的与我太像。”

将绝以前是真的无所顾忌放不羁，可那一天之后他醉生梦死时却尽量避着人群。他不想再过度地放纵自己，他不想在千年万年后也成了一个肆无忌惮的疯。

“谁能想到那个三千世界最铁石心的将绝，百年前却是个打抱不平的家伙呢？当初看到你时我就在想，如果都是像你这样的人来修真，那么这三千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七八糟的事了吧？”

然而隔空谈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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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世间只有一个将绝……这世间为何只有一个将绝呢？”

“百年前的你可不是什么三千世界的最者，那时你甚至还未开始修炼，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罢了。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十几年前你才会开问我与你为友的缘由。毕竟当初我与你相识时便已是仙皇了，实在没理去和一个凡人把酒言。”

将绝越回忆眉宇间的戾气越重，此时他侧的长剑也像是觉到了什么，几乎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对此将绝只是猛地加重了握剑的力度，暗的长剑在绽放锋芒之前便又悄无声息地恢复了平静，最终沉默地躺在了男人掌心。

“当年我与你相识，确实是因为你与我合得来，但那多也只是让你我相识而已。这个世上与我合得来的虽然不多，却也绝对不少，我哪有时间去一个个的结？”

“这些年我其实听过不少仙帝说你变了，说你变得不再杀气四溢，说你变得越来越放不羁……可若是让我来说，你知我会怎么说吗？”

“真是可惜了啊……”说到此，散千金不禁闭了闭。也不知是否是酒太烈灼伤了咙，他的声音里竟透了几分嘶哑悲凉之意。

而这一次除了将绝自己，无人再察觉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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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散千金却没有顺着将绝的话说下去，他只是叹了气后放下杯盏，也和将绝一样回忆起过去的事来。只不过他回忆的不是五十年前的事，而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